繁華易冷,繁花易落。很多我們看見的、看不見的,想到的、想不到的,都會在社會進(jìn)步的自然規(guī)律中湮沒入歷史長河。
1993年的上海我沒有去過,也想象不出彼時黃河路是怎樣的霓虹閃爍。阿寶說:“我們只要有眼光,只要有雙手,就可以實現(xiàn)夢想。我們要感謝這個時代,我們慶幸生逢其時……”
生逢其時,自然會與時代緊緊相連,有風(fēng)起云涌中的名動一時,就有繁華落幕后的一無所適。一切尚未定義,一切皆有可能。
阿寶對爺叔、對汪小姐、對玲子、對李李,對所有跟隨他的人“講好的事情就要做到”。他因人情而起,為人情而活,一直都在履約踐諾,直至他們找到各自的人生歸屬,直到他們過上想要的生活。
其實,每個人的一生都在不停地和自己、和過去、和身邊人告別。見慣了浮浮沉沉和起起落落,就能于風(fēng)光時冷靜淡泊,在落寞后泰然自若。
我們做過的每一個決定,跨過的每一道溝壑,收獲的每一次教訓(xùn),最終成就了現(xiàn)在的自己。人生,就是無數(shù)選擇的總和,一切發(fā)生過的,都留在了生命里最適合它的角落。
我見過1997年的外灘夜色。從人民廣場到南京路,從十六鋪到蘇州河,我在東方明珠上俯瞰車水馬龍縱橫交錯,在外白渡橋上凝思紅塵阡陌鐘情于何??v使山高水遠(yuǎn)、關(guān)山難越,我依然在人生這趟列車上孤獨地守著那份執(zhí)著。
繁花落雪,皆是過客,人之所遇,無非離合。大概這輩子最好的狀態(tài),就是用十年“不響”換來那一刻光芒四射,而后重歸寂寂,默默如昨。就像阿寶,也許是我。(華陰管理段 周峰)
責(zé)編:杜鵬飛
編輯:劉凡